第十章 喜歡的事 我喜歡的事…… 吭！是籃球碰到籃框的聲音，穿著高中制服的藤毅亭趴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操場幾個男 同學在打籃球。天氣很熱薄薄的制服被汗弄得濕透，如果不多穿一件薄衣服像她這種胸部 發育比較好的女生，胸型輪廓胸罩就會被那些臭男生看光。但現在沒人，藤毅亭就拉著衣 領散熱。 「球給我！」下面打球的男生喊，然後隊友卻還是投球。 差太多了，這球鐵定連球框都碰不到。藤毅亭想，果然真如她所料，球投了個寂寞，看見 男生懊悔的表情。在這球投出後幾秒，藤毅亭就聽到她朋友們從廁所走出來嘻鬧的聲音。 幾位穿著學校制服的女生快步走向藤毅亭在她旁邊一言一語的說：「亭，妳知道她剛剛多 好笑嗎？就是我們去廁所的時候……」 跟哥哥藤毅騰不同，藤毅亭從過去就很有女人緣，而且不只是女生，也有隔壁班有哪一位 男生偷偷喜歡她的謠言，也不時傳出。藤毅亭其實有點覺得奇怪，自己這種黑肉底又眼神 銳利的女生，照道理應該不是男生通常會愛皮膚白可愛系的女生，當然也不是說自己對這 類女生有意見，只是每當聽到自己姊妹說可愛、或漂亮，藤毅亭總會有種不自在。 「真的假的，這只是琇姊原本要丟的耳環，我跟她要來帶，妳們喜歡這種喔？」藤毅亭苦 笑的摸了摸自己那卡通翅膀的耳環。 「很好看耶，亭真的很會搭到可愛的東西，我下次也想買一個這種風格的。上次戴耳環被 導師沒收，我就沒有零用錢在買新的了。」 「誰叫妳在學校要拿出來戴，導師都說了放學戴耳環他不管，但是上學時後不可以在學校 戴。」 「齁呦，人家怎麼知道老師真的會沒收。」 「不然，期中考結束，一起逛街在幫妳挑？」藤毅亭說，從書包拿出小零錢袋，要去便利 商店買飲料。書包上面有著一些可愛的小動物吊飾，錢包也是有點少女感，藤毅亭很多這 種小東西，但從不誇張炫耀，也配合的恰到好處，雖然沒有人證實，但她幾乎就是這所學 校裡女學生會爭相模仿的源頭。 其實藤毅亭自己隱約也有感覺到，自己好像常常在學校看到跟自己打扮很像的女生。雖然 沒甚麼不好，但從吊飾、髮夾到襪子色系都一樣，這顯然讓彼此都尷尬。 我喜歡的事？ 「下禮拜體育課就要開始上游泳課了。」藤毅亭聽同班的朋友說。 學校為了響應政府的台灣人近水活動，所以打算開始試著將游泳課程加入到學校課程中。 上課的地點也從原本校園，徒步到附近的公立游泳池，改由那邊的教練上課，當然體育老 師跟導師也會全程跟隨，確保學生不要出意外。 「欸、欸要不要去游池看看。等一下自習課，體育老師在找人幫忙搬東西到游池那邊，說 不定可以看到帥哥教練喔。」 「妳只是不想待在教室讀書吧，公立游泳池都阿伯在游、哪有什麼好看的。」 一群女生笑著打鬧說，旁邊的藤毅亭也跟著笑，然後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這樣說起來…… 藤毅亭想起自己哥哥昨天不情願的把泳褲塞進書包裡，碎念著：為什麼體育課不要跑步就 好，幹麼沒事要去游泳，表情像哀怨的小婦人。 「搞不懂他在怕甚麼？」藤毅亭喃喃，她記得哥是會游泳的吧？ 結果很湊巧的，藤毅亭那群幾個男、女自習課聊天講話被走廊經過的老師看到，就被帶去 勞動身體，搬東西過去游泳池，好在也不是什麼太費力的東西，純粹就是小東西太多，老 師不想來回太多次。 「欸，妳看下面，那個人。」 「恩？」從泳池上頭的玻璃窗，藤毅亭看過去下面的游泳池。就看見男女生穿著泳衣、泳 褲，而其中一個人穿著卻很不合群，那個人泳褲上面穿著運動外套遲遲不脫掉，顯得又另 類又怪異。 「藤毅騰！又是你作怪，你是要穿著外套下水是不是。」下面一位男老師對穿著外套的藤 毅騰唸到。 四周傳來男女的笑聲，在上面看到藤毅騰的藤毅亭同學也都在笑。看到哥哥變成笑柄的藤 毅亭人很尷尬，真不知道那個人腦袋在想什麼？但是看到下面同學跟哥哥的互動，好像純 粹只是把他當成在耍寶的人，好險不是像「國中」一樣。 藤毅騰的歪理表示要下水前他就會脫外套，當然老師可不管這歪理，就強制的除去藤毅騰 身上的外套，而看到藤毅騰脫掉外套的瞬間，剛剛笑鬧聲逐漸變成鴉雀無聲，然後開始有 了竊竊私語的驚嘆與驚艷聲。連藤毅亭旁邊的男同學都看得目瞪口呆。藤毅亭一開始不知 道大家怎麼了，之後突然才想到一件騰騰跟大家不一樣的事。 「藤毅亭，喔不錯嘛！你有在練喔，有在做重訓，欸遮什麼遮，身材那麼好看不用遮，老 師看看喔，胸肌、腹肌，你現在才十七就練成這樣，不簡單。欸欸欸！藤毅騰你……給我 起來，誰準你馬上就給我跳到泳池裡面！藤毅亭！你再作怪，等等就給我罰站！」 游池的班級又笑成一團。 「哈哈，那個人好有趣喔。」藤毅亭一旁的大夥也討論著剛剛看到的人。 只有藤毅亭嘆了口氣，但眼神注目著他哥哥藤毅騰之後被幾個游泳教練，抓上岸 那精壯的身材，胸肌、腹肌，二頭、三頭，背部肌群。不知為何藤毅亭只是遠遠的看，自 己哥哥那身體肌肉線條，就彎了彎自己的手臂，沒有任何線條出現。她想到那時候在放學 時的走廊上，看見打籃球的男生，那若隱若現的腹肌和手臂肌肉，有什麼想法在她心裡萌 芽。 「所以我才不想游泳……要脫衣服。」晚飯後，藤毅騰依舊在碎唸今天游泳課的事情，而 阿奇哥只是哈哈笑，從背後偷襲藤毅騰把他抱緊，捏了捏他那胸肌說：「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練那麼壯就是要給人啊，你以後參加健美，那比賽的褲子比你泳褲還小條，你還不是 要站在台上擺動作給人評審看。」 「我才不要參加比賽。」藤毅騰抗拒。 哥哥討厭人很多的場合、除了認識的異性害怕跟人接觸、而且他也不喜歡…… ＂一年一度的同志大遊行即將在這這周末舉行，主辦單位表示到時候全國各地將會有十萬 多人一起參加這場盛會，同時也以反歧視、校園同志尊重為……＂ 藤毅亭看見哥哥藤毅騰把電視轉台，轉到電影台。藤毅亭知道哥哥非常的恐同，對於同性 戀異常的感冒，但是健身房工作的奇哥他們夫妻，幾乎天天都會接觸到同志，而且她也知 道阿奇哥還有用同志交友軟體，問男同志要不要健身？這次同志遊行估計又要去租攤位發 工作室傳單。 阿奇哥想拉藤毅騰這個當時臉還沒歪掉，又有身材親自調教過的免費小鮮肉去當模特看板 郎，被藤毅騰拒絕逃回房間去。而從剛剛不發一語的藤毅亭注視著電視上撥的電影，正巧 是一群男性軍官在健身房健身的場景，歐美人士的肌肉、阿奇哥的肌肉，這樣一看哥哥完 全就被比下去，而自己…… 「毅亭，怎麼妳今天都不講話？」琇姊看著呆呆看電視藤毅亭問。藤毅亭只是搖了個頭， 隨口說今天幫忙學校搬東西有點累，就上樓要回房間，而路過沒關好門藤毅騰的房間，幾 秒鐘後藤毅亭突然推開門，就看見只穿內褲的藤毅騰人像被嚇到的倉鼠一樣，轉過頭來靜 止不動。 「妳不要不敲門就進來。」藤毅騰抱怨。 「不行嗎，你如果是看藏在電腦的Ａ片我就不打擾了。」藤毅亭看到怪異舉動的哥哥說， 藤毅騰立刻臉紅的反駁：「我才沒看Ａ片！妳少那邊亂講，我在剪指甲。」藤毅騰在妹妹 前甩著手上的指甲剪。 「隨便啦，哥我問你……」藤毅亭看著眼前這孩子氣的藤毅騰說： 如果我說我也想練肌肉，會很奇怪嗎？ 「很奇怪啊。」藤毅騰不思索立刻就說。 「果然……」藤毅亭聽到自己哥講，看藤毅騰身上那些肌肉線條，想也不太可能出現在女 生身上，果然自己是腦袋有點不對勁，就在藤毅亭要放棄自己那種女生長肌肉的想法，就 看到自己哥哥兩手交叉歪頭狐疑的看著自己，她忍不住的回答：「幹麼一直看，很變態耶 。」 「雖然我覺得很奇怪，但妳想練就去練。」 「你不是說很怪嗎？」藤毅亭突然不能理解自己這個哥哥的邏輯。 「我是覺得奇怪啊，但跟妳想練肌肉是兩回事吧？」藤毅騰說，繼續剪他的指甲，喃喃說 到：「妳想練就練，我只是想像不出來妳滿身肌肉的樣子，啊！如果是琇姊那個樣子，我 就能想到，但是妳我就覺得怪。」 哥哥藤毅騰當時這段沒來由的話，不知道為何讓藤毅亭突然間想到很多，自己明明有點憧 憬那肌肉的線條，卻為什麼又會害怕想練肌肉的自己，還要問明知道不會有什麼答案哥哥 的意見？那句妳想練就練，聽上去不負責任，但真的，到頭來是我自己想要卻還怕女生有 肌肉這件事，男生會怎麼看有壯碩肌肉的女生？其實不用藤毅騰說，藤毅亭也知道答案， 但不知為何聽到從自己哥哥口中說出那些會在其他男生口中的言論，藤毅亭反而比較能接 受。 「我到時候練的比你厲害，你可不要哭喔。」藤毅亭說。 「哭屁哭，妳真的要練肌肉喔？」藤毅騰看著自己的妹妹，看藤毅亭點頭。 起身將衛生紙把指甲包好丟到垃圾桶，然後拿了寢室最邊邊兩顆小巧五公斤的啞鈴，給藤 毅亭說：「妳先拿看看，做像我這樣彎曲二頭的動作，十二下一組，四組結束，如果這樣 做不起來我再換輕的給妳。」 藤毅亭拿起哥哥給她的啞鈴，第一組很輕鬆的做完，沒想到後面卻越來越沉，自己的手臂 只剩下痠痛好無感覺，重點自己的哥哥眼神一看如果沒有確實做完，他還會說這下不算。 最終藤毅亭勉強的做完四組，感覺自己手臂快癈了。 只見自己哥哥藤毅騰點頭說：「妳可以做完但很累，表示這就是妳現在可以訓練的重量。 之後會慢慢的到十公斤、十五公斤、二十、四十……」 「那麼重我才舉不起來啦！」藤毅亭叫說，卻意外的看見自己哥哥露出那張…… 很久沒見爽朗的笑臉。 我喜歡的事。 「啊！妳好。」 「恩？喔……你是上次在KTV那位。」 今天沒有跟藤毅騰約，林志林打算來踩健身房的飛輪。他本身對於像跑步、腳踏車、還是 任何會流汗的運動其實都滿排斥，甚至想過如果地獄有酷刑不用刀山油鍋，天天叫他跑步 大概自己就會投降了，而且跑步這種東西總讓人想起當兵的回憶，有夠糟糕跟一群真的臭 直男的回憶，是誰說軍隊裡有帥哥了，他們連上的帥哥是不是都上天堂去了。 原本不想流汗的林志林，卻被藤毅騰表示他要多做一些有氧運動才會瘦得快，但他就是一 臉老娘不幹的雞掰臉，也許是這樣的態度又讓最近稍稍正常的藤毅騰那恐同症狀又發作縮 回一開始那鳥樣，這讓林志林整個超火大的，最後不知為何是自己妥協來做一個禮拜兩次 四十分鐘的踩飛輪。 怎麼每次都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他一樣？林志林實在不知道藤毅騰到底為什麼會那麼怕同志 ，甚至最讓他不爽的是在聽到他可以自己來做有氧，他竟然還一副鬆口氣的樣子。嗯嗯呃 呃諤諤——！藤毅騰你這智障直男怎麼不去死啦！老娘是同志又怎樣，你這死直男就算有 絕世美屌過來老娘也不稀罕吹啦。 「我記得，妳是藤毅騰的妹妹。」就算心裡有無數個小劇場，林志林還是很有禮貌的問。 看見眼前藤毅亭穿著運動瑜珈服飾，貼身的褲子和細肩的上衣，林志林有點驚嘆，原來女 生也能練成如此肌肉分明，且把頭髮扎成包頭的藤毅亭那深色的妝容還踩著透明高跟鞋看 起如此帥氣有型。林志林看見她正配合著音樂擺出各種健美動作，跟林志林想像的不同， 就算滿身肌肉，藤毅亭擺出姿勢的一舉一動優雅又自然，像是女武神的雕像般。 「被嚇到了嗎？明明是女生卻一身肌肉。」 「啊不是我沒有被嚇到，只是覺得妳練出這身肌肉很厲害。」林志林聽到藤毅亭說，立刻 發現自己一直盯著看很失禮，連忙表示自己沒有別的意思．藤毅亭倒是不介意，繼續踏著 那透明高跟鞋走台步，邊調整動作邊說：「你知道我一開始接觸重訓跟健身，教練是誰嗎 ？」 「恩……那個常罵藤毅騰女教練嗎？」林志林猜，藤毅亭搖搖頭說：「不是琇姊，是我哥 。」 藤毅騰？幹，難怪其他教練都說他其實很會教。上過好幾堂課的林志林也無法否認自己胸 肌飽滿還在夜店被人偷吃豆腐的事實，但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誇獎的對象是藤毅騰他就有點 不爽。 「我當時問他如果我想練肌肉是不是很怪，他想都沒想就跟我說很奇怪。哈哈，現在想起 來當初我怎麼會沒有一巴掌給他。說自己妹妹奇怪，這種哥哥是不是很值得打。」藤毅亭 說。 「我不懂，妳說藤毅騰覺得怪，那他怎麼還會教妳練？」 「因為我哥他是個笨蛋。」藤毅亭說，脫下那比賽用的高跟鞋。這時林志林才發現那雙透 明高跟鞋原來就是為了讓腿部肌肉更加緊繃，線條更漂亮而設計的，想到要穿那個在台上 移動擺出健美動作，林志林就全身不舒服。 「我大概高一吧？還是高二開始練重訓，之後跟琇姊學了角力她說我很有天分，然後練出 一身肌肉，你想像一下原本一個瘦白的女生突然間變得又黑又壯，周遭朋友和同學全都嚇 到。搞不懂我為什麼要搞成這樣……」 很快地藤毅亭發現自己的啞鈴是17.5公斤，臥推來到50公斤快意跟自己體重差不多的重量 ，深蹲突破100公斤。攝取高蛋白飲食，整個人手腳都有著那明顯的肌肉線條，原本的長 髮變得很妨礙練習，最後就剪成了俏麗的短髮。而隨著肌肉量增加，有件事卻減少了，就 是藤毅亭不再是高中那個會被男生告白、女生追捧的中心，現在反而一堆人在背後議論紛 紛。 「母猩猩、暴力女、人妖、不男不女，雖然現在也會有這種人但我完全不在乎，但畢竟當 時我還是高中生嘛，聽到這種事情說不在意是騙人的。」 藤毅亭想到自己高中時代的轉變，從中心的圈圈離開了，她的朋友也慢慢的再也不會跟她 談論一些可愛的東西了，反而是轉成聊一些很酷很帥的事物。藤毅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朋 友跟她聊天的話題突然轉變，而且也不再覺得她挑的東西是可愛風，但她明明什麼也沒改 變，她默默的拿下她一直以來那對翅膀耳環，帶起朋友稱讚她戴很帥、很有風格的成熟歐 美耳環。 她的穿著改變了很多，現在的藤毅亭在學校變成很中性的代表，還被人傳出是女同性戀的 傳聞。球場依舊男生在打球，一顆籃球滾了過來，藤毅亭撿起球，在打球的男生還未開口 前想都沒想就直接一個標準的跳投，空心入洞。 波了頭髮看下呆住的男學生，頭也不回的走了。 也許自己該從可愛風畢業，走帥氣的風格吧？ 「我看到妳很不爽。」 「幹嗎，我又沒惹到你，你自己說可以喝你的高蛋白我才喝的喔。」藤毅亭聽到藤毅騰突 然無來由地對她這樣說，放下器材轉身插腰說。但藤毅騰卻皺眉頭的看這她，那線條分明 的肌肉說：「早知道就不教妳了，才練沒多久就練那麼好，不公平。」 「忌妒喔。」藤毅亭挑釁的說，但就看到她哥撇過眼去，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人有點 彆扭的跟她說：「生日快樂。」 「啊騙人，你竟然還會送我生日禮物。這個牌子網路沒有賣吧？你不是很怕去那種女生跟 同志很多的地方嗎？你怎麼買到的。」藤毅亭有點意外自己的哥哥會買禮物送她。 「閉嘴，快拿走啦！」藤毅騰臉紅把禮物塞給她，人就走掉了。最後在藤毅亭拆禮物的時 候聽到那人遠遠的補了一句：「你現在不會很奇怪。」 「呵，什麼啦。」藤毅亭不想理那個每次都不說人話的哥哥，這家店的小飾品在女生跟男 同志圈很紅，常常很多這類型的客人光顧，沒想過有天會從哥哥手上接過這種禮物，藤毅 亭想了想就覺得好笑，她猜說不定只是這牌子的盒子裡面是別的東西也有可能？恩，感覺 就像是她哥會幹的事，所以…… 打開盒子，藤毅亭看了裡面的東西。 是跟翅膀耳環風格一樣，烏雲閃電樣式的可愛耳環。 亭真的很會搭到可愛的東西！ 藤毅亭將耳環的盒子蓋上，不知為何將品牌盒子貼著臉，兩雙手遮著臉看不到表情，小聲 唸到她那哥哥：幹麼突然送這種東西，根本不像是他會送的東西，而且自己早就不知道要 穿什麼搭這種可愛風的耳環才會好看，真是的我…… 「……我都已經要放棄了，就只有你還送這種東西給我。」藤毅亭抬起頭，嘆了口氣，但 臉上卻掛上笑意，拿下自己原本的耳環，然後打開藤毅騰送她的烏雲閃電戴上，在健身房 的鏡子裡照，然後笑出聲說：「果然怪怪的。」 我喜歡的事，即使自己是女孩也有漂亮的肌肉，感受到訓練的疲憊和成果讓我很充實，然 後穿可愛的衣服，收集可愛又有點幼稚的小東西，即使不再是其他人模仿的對象、不再有 男生告白、被人閒言閒語，但我還是喜歡上這些，我覺得美好的事情，但是我漸漸發現， 也許我有一個喜歡卻不敢承認的事，這說出來有點丟臉，不太想承認。 「我還以為你不會進來健身房。」藤毅亭看見走進健身工作室的哥哥藤毅騰。 藤毅亭看見自己的妹妹在阿奇哥的健身房哩，有點不習慣，說：「我要來工作。」 「你只有一個學生，是要來做什麼工作？」藤毅亭問，藤毅騰聽到不開心的指了指旁邊那 工具櫃裡的大台吸塵器還有刷馬桶的刷子和抹布、酒精，說：「保持環境清潔，阿奇哥說 這很重要，而且他說我做的很好。」 「要我提醒你在這裡是當健身教練，不是掃地工讀生。」作為妹妹的藤毅亭邊說，人邊站 起來就拉住自己的哥哥把他丟到健身椅上說：「要比賽了，你來幫我看一下。你覺得我如 果背肌這樣動作比較大，還是我應該這樣把裡面的肌肉撐起來。」 「妳硬撐大沒有，評審看的出來。要平均，之前不是跟妳說不要只練一個地方，要整體平 衡，都沒不聽。妳這樣這後面這裡不就看不到了，這個動作要這樣，看光打在哪裡找位子 ，妳看我做……」 藤毅騰看不下去，自己脫了衣服就上來給他妹妹說要怎樣展示肌肉比較好看，看著這身如 今有著又大又壯肌肉的主人，雖然還是那麼笨拙又怕東帕西的，但藤毅亭覺得也許想練肌 肉只是自己這個做妹妹最初的藉口。 我喜歡的是，哥哥那好久不見，再一次出現單純的笑臉。 對不起，當時發生事情的時候，我沒跟你站在一起。 而現在我不只是你妹妹，也是可以接住你受傷時那個可靠的家人。 -- 個人Blog：https://kevinmoleaf.weeb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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